孽

簡介
人說,世間萬物皆有因果,可這段孽緣,卻像是天地開了個玩笑。
一場意外,讓兩個毫不相干的靈魂交錯,從此命運被推向未知的方向。有人算計,有人癡傻,有人偏執,有人沉溺,於是愛與恨、救贖與毀滅在縹緲的時光中交織成網,將人困住,再也無法掙脫。
他們曾並肩而行,也曾步步為營;曾相知相惜,也曾互為夢魘。可是這場遊戲,從來沒有人能全身而退。孽已種下,無論逃向何方,終究會迎來結局。
世人笑他們執迷不悟,可有誰敢說,自己從未墜入過這樣的深淵?
既然無法抗拒,那便共赴這場風暴,任由情愛沉浮,讓命運來決定,究竟是劫,還是緣。
引言
獻給所有努力過卻依然失去的人——
不幸福,不一定是不努力。
有時是因為你太努力了,努力去愛、去相信、去救贖,所以才被命運捏碎得那麼徹底。
這不是你的錯,你已經做得夠好了。只是命運沒有放過你。
第一章:夜幕初遇
夜幕低垂,霓虹燈閃爍的巷弄間,人聲鼎沸,慾望與狂歡交織成一片。
江知霖站在人聲雜沓的夜店門口,食指無意識摩挲著耳骨上的偽裝耳釘——內置微型麥克風正將聲音同步回警局。
「三個月內六起失踪案,最後踪跡都指向這間『DEEP』。」
他壓低棒球帽簷,腦中回放著案件簡報:夜歸者從VIP包廂消失、監控片段詭異跳幀、受害者家屬收到匿名勒索信卻無後續。
上級的指示在耳機裡沙沙作響:「江警官,你的任務是確認『貨物輸送管道』。無論是暗門、車輛調度表,還是他們用的麻醉劑型號——」
「前提是我能活著去找證據。」
他嗤笑截斷通訊,推開鑲滿鉚釘的沉重大門。
在推開雕花銅門的剎那,混著菸酒味的冷氣撲面而來,後頸陡然刺痛──像是被冰涼的蛇牙鑿穿皮膚。
「誰?!」
反手抓向痛處,卻只揪住一截滑膩衣角。
眩暈感已隨藥劑炸開,頸側血管突突鼓脹,彷彿有團灼熱的鐵水順著脊椎灌進四肢。
視野開始搖晃。天花板的吊燈分裂成重影,震耳的電音混著人群哄笑,全成了蒙在水裡的悶響。
「馬的…」
踉蹌扶住牆,指尖狠掐掌心想保持清醒,卻發現肌肉正背叛意志──膝蓋發軟打顫,喉頭泛起甜腥,連舌根都麻木得像是別人的器官。
混亂中有人撞上他後背,溫熱的吐息噴在耳邊:「先生,這杯『歡迎酒』夠勁嗎?」
他想旋身肘擊,可腰腹肌群如浸了水的棉絮,揮出的拳頭軟綿綿砸在對方肩頭,倒像欲拒還迎的撫摸。
「混帳…」
咒罵聲黏在喉間,汗濕的襯衫緊貼胸膛,布料摩擦乳尖的觸感被藥效放大百倍。
他突然驚覺,連脈搏都變成失控的警鈴,每聲跳動都在把理智推向深淵。
不遠處,沈晏行微微側首,手中調酒的動作一頓。
他並不認識江知霖,但一個明顯不屬於這裡的男人突然異常,且門都還沒踏入就被針對,足以讓他多看兩眼。
本想著隔岸觀火,然而目光對上那雙燃著壓抑怒火的眼睛時,他微微挑眉,決定湊個熱鬧。
「這位先生,需要協助嗎?」
低沉沙啞聲音傳入耳中,帶著點玩味的笑意。
江知霖努力聚焦視線,看向眼前的男人。
身材高瘦,襯衫袖口微挽,露出一截線條流暢的手臂。他一手撐在吧台,一手端著調酒,深邃的眼眸裡帶著點嘲弄,彷彿早已看穿他當前的狀態。
「……水。」
沈晏行嘴角一勾,將一杯冰水推向他,卻見對方伸手時,指尖微顫,甚至連握住杯子的力氣都顯得不足。他狹長的眼尾微微上挑,心下了然。
「看來,你是被人盯上了。」
江知霖的理智還在掙扎,他狠狠咬住舌尖,試圖用疼痛讓自己清醒些,卻發現這點刺激根本無濟於事。
「你——」
話未說完,身體的熱度幾乎將他吞沒。
沈晏行本想趁機試探幾句,卻沒料到下一秒人已跨過吧台,猛地攥住他的手腕,帶著燙人的體溫與不容拒絕的力道。
突然出現的溫度,讓肌肉瞬間繃緊,右手本能地摸向後腰——那裡藏著一把折疊刀。但指尖剛觸到金屬冷意,他便強行鬆開手,任由自己被拉過去。
「帶我去個地方。」
他本不該招惹這種意識不清的麻煩,然而滾燙的手掌貼上他皮膚的瞬間脊椎竟微微發麻——有趣。
沈晏行瞇起眼,唇邊笑意加深。
「行啊。」
昏暗的走廊上,氣氛滾沸到令人窒息。
江知霖拉著沈晏行,眼底燃燒著藥物催化的渴望。
藥效燒得血管突突鼓動,頸側肌腱如鋼索般絞緊。喉間擠出野獸般的低吼,膝蓋幾次砸向牆面想後退,胯骨卻不受控地將人抵得更深。
下身早已硬得發痛,前端滲出的體液將布料暈出深色圓痕,皮膚的每寸都在尖叫著要貼緊那具微涼軀體。
啊!要瘋了⋯⋯想要⋯⋯好熱⋯⋯痛⋯⋯
「你他媽到底對我下了什麼?」
他從牙縫迸出字句,犬齒刺破下唇,血腥味混著唾沫嚥下,卻壓不住舌根分泌的黏稠涎液。
「可不是我做的。」 沈
晏行喉結滑動著低笑,尾音還含在齒間,拇指已壓上江知霖腕骨內側的凹陷——那是截斷臂力的關鍵穴位。
只要施力一按,就能讓整條手臂痠麻。
可他指尖只沿著青藍色血管攀爬,像在丈量脈搏的頻率。
沈晏行的後腰還未有支點,江知霖的膝蓋已卡進他雙腿之間。黑色襯衫下襬被扯出皺痕時,他旋身想拉開距離,卻被攥住肩胛骨重重摁向牆面。
後背撞上消防箱的金屬邊框,冷硬的觸感刺進脊椎,讓他呼吸一滯。
緊接著滾燙的鼻息噴在頸側,是混著威士忌的灼烈。
右手剛抬起半寸,手腕已被對方左手箝住反扣到頭頂,布料摩擦聲裹著鈕扣彈落的清響。
襯衫下襬在拉扯間掀起,沈晏行突然側身,右手狀似無意地擋住腰側—— 一道淡色舊疤從人魚線沒入褲腰,在昏暗光線下宛如蛇影,他側轉腰身,用江知霖的影子覆蓋住那道舊傷。
鼻尖蹭過耳垂時,呼出的氣流帶著顫抖的濕意。
灼燙的吐息如刀刃刮過頸側,喘息裹著淨清爽的木質調,帶點皮革和陽光曬過的暖意,滲進他張開的毛孔。
潮熱的呼吸墜在鎖骨上,像融化的蠟油一寸寸烙下。
江知霖的犬齒率先刺破沈晏行的下唇,唇瓣被吮得充血發麻,津液來不及吞嚥便從嘴角溢出,在沈晏行冷白的皮膚上拖出銀亮水痕。
啃噬的力道失了分寸,鐵鏽味在舌尖爆開的瞬間,他喉間滾出低沉的嗚咽,像頭被激怒又興奮的狼。
「唔…!」
沈晏行吃痛的悶哼成了最好的催化劑,江知霖掐住他後頸的手指猛地收緊,拇指抵著喉結施壓,逼迫對方仰頭承受更深更暴烈的侵入。
膝蓋頂開沈晏行試圖併攏的雙腿,胯骨重重壓大腿內側,隔著布料感受到他勃發的熱度。
唾液交換的水聲黏得令人耳熱,江知霖的舌面刮過上顎時,沈晏行渾身一顫,指甲在他背肌抓出血痕——這細微的抵抗卻換來更兇殘的鎮壓。
江知霖直接攥緊他手腕按在牆上,腕骨與牆面撞擊出悶響,唇舌卻纏得更深,彷彿要將他聲帶裡溢出的喘息都嚼碎了吞進胃袋。
沈晏行正想低罵了一聲,卻來不及說什麼,便又被對方毫不留情地吞噬。
空氣裡滿是灼熱的氣息,唇齒相觸間帶著掠奪的意味。沈晏行不習慣這種不受控制的局勢,手指順勢想去掌控對方的節奏,卻被江知霖狠狠扣住手腕,反手壓制在牆上。
「……嘖,這麼主動?」
沈晏行輕笑,語氣仍舊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輕佻,彷彿還未察覺到局勢的逆轉。
然而,下一秒,江知霖直接將他從牆上拉開,帶著不容拒絕的力度,把人拉到暗處的包廂內。
沈晏行驚訝地挑了挑眉,卻沒有拒絕。
房門關上的瞬間,僅存的冷靜已搖搖欲墜。
第二章:逆向沈淪H(此章略去不放)
第三章:清醒者與共犯
空氣中彌漫著未散的熱度與混雜的氣息,汗水與喘息交織成無聲的證據。
江知霖靠在床頭,雙手掩面,胸口劇烈起伏,彷彿仍未從剛才的混亂中回過神。
身上的汗還沒乾,呼吸也還未完全平穩,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曖昧而燥熱的氣息,像是警告,又像是誘惑。
他閉上眼,試圖讓思緒冷靜下來,然而剛才的畫面卻不受控制地一遍遍湧上來——那雙泛著水光的眼,微顫的指尖,還有掠過他皮膚時帶來的戰慄感。
他不該這麼失控的。(此章後段略去不放)
第四章:試探之間(此章略去不放)
第五章:不速之客
沈晏行並非遲鈍之人,江知霖這幾日的異常關注,他早就察覺到了。(此章後段略去不放)
第六章:困獸
酒吧裡的音樂震得人耳膜發麻,燈光閃爍,扭曲著人影,將所有人的神色渲染得迷離而危險。
江知霖坐在吧台前,指腹無意識地沿著酒杯邊緣摩挲,目光若有似無地落在不遠處的男人身上。
不知從何時開始,他已經習慣性地追蹤這個人的一舉一動。(此章後段略去不放)
第七章:變質、第八章:心之迷途、第九章:無法回頭的夜、第十章:蒸騰H、第十一章:佔有H、第十二章:探究(此章略去不放)
第十三章:紀念日
翌日清晨,天色才剛剛泛白。
清晨的微光如同薄紗般輕柔地透過窗簾的縫隙緩緩灑入房間,將室內的一切都浸染上了一層溫暖而柔和的光暈。
空氣中飄浮著一絲夜晚殘餘的清涼氣息,輕輕地撫慰著睡夢中人們的情緒。
沈晏行緩緩睜開眼睛,意識逐漸清晰。
他微微側過頭,視線落在身旁依然熟睡的江知霖臉上。
晨光柔和地勾勒出江知霖清晰而立體的臉龐,將他的五官襯托得更加俊逸柔和。
睫毛纖長,在臉頰上落下淡淡的陰影,鼻梁高挺,嘴唇微微張開,呼吸間胸膛規律地輕輕起伏,透著一種毫無防備的安穩與寧靜。
沈晏行靜靜看著這張臉。
昨晚的對話與衝突仍如同一根細小卻鋒利的針,輕輕刺在心底,沉澱在平靜之下,不經意間便隱隱作痛。(此章後段略去不放)
第十四章:壓抑的裂縫、第十五章:噬性H、第十六章:比淪陷更深的是恐懼、第十七章:弒愛的序章、第十八章:血色枷鎖、第十九章:都會好好的、第二十章:心之所向H、第二十一章:我相信、第二十二章:遺失的拼圖、第二十三章:我原本相信(此章後段略去不放)
第二十四章:你是我的最捨不得
客廳裡的窗簾沒拉,陽光照進來,地板上是一整片淺金色。
江知霖坐在沙發前,背靠牆角,一條毛毯草草蓋在腿上,手邊是喝到一半的酒瓶,還有沒吃完的便當。
似乎剛醒,又像根本沒睡,整張臉籠在一種沒表情的空白裡,雙眼睜著,卻沒焦距。
行動結束後他沒再回隊上。
請了假,也沒聯絡任何人。
手機不知道丟在哪個角落,沒電了也懶得找。
只是待在家裡,連燈都不開,整間屋子彷彿被遺忘了一樣。
直到門鈴響起。
一開始沒反應。
聲音又響了一次,才慢慢站起來,費了很大力氣讓自己的骨頭重新動起來。
走到門口,打開門,是一個穿著制服的配送員,懷裡捧著一束白色花束。
「請問是江知霖先生嗎?」
他遲疑了半秒,點頭。
「我是。」
「麻煩幫我簽收一下,這是今天預約配送的花品。謝謝您。」
對方把花遞給他,又拿出平板讓他簽名。
低頭簽完,接過花。
沒有卡片。
也沒有署名。 但
不知為何,當花束落入掌心的那一刻,胸口像被什麼東西攥了一下。
那是一束搭配過的白色花組——白桔梗與白玫瑰,包裝乾淨簡約,沒有多餘裝飾。
他記得這種味道。
在哪裡聞過,清淡得幾乎察覺不到。
抱著花走回客廳。
窗外的光已經從地板滑到牆上,他坐在陰影裡,低頭凝視手裡那束花。
手指無意間摸到什麼。
花束中央,被細緞帶壓著的那處,有個信封。
把花放到腿上,小心地抽出那封信,白色的普通信封,不厚,卻有點重量。
好像……裡面裝了什麼東西。
打開信封,把東西倒進掌心。
是一只銀色的手環。
他怔住。
那只手環……和自己手上戴的那條,一模一樣。
是紀念日那天,送出去的。
也是之後,再沒見對方戴過的。
掌心的金屬冰冷,像是剛從另一個世界回來。
呼吸頓了兩秒,隨後抬眼,慢慢將信封倒過來,指尖從封口探進去,摸出裡面那一張紙。
是手寫的。
字跡筆直清楚。
沒有抬頭,也沒有署名。
只有那幾行字,乾乾淨淨地佇立在紙上。
還喜歡我送的花嗎?
刺傷你那天……在醫院,你提過白桔梗,我想你應該喜歡。 所
以我多選了一些,也加了幾朵白玫瑰。 看起來……應該還行吧。
我知道,我欠你一個交代。
身邊一直有人在盯著,到後來你也被牽連進來。
那時候,我別無選擇。
我沒有多少時間了。
如果什麼都不做,我們兩個都撐不過去。
我知道這種做法你無法接受,但對我來說,那是唯一還能保住你的方式。
我不求你原諒我。 只是……希望你別為此怪自己。
這件事,不是你的錯。
我只是……真的,只是想讓你活下去。
活著就好。
盯著那封信,過了好幾秒才抬手輕輕展開。
筆跡熟悉,語氣克制,卻一行一行地鑿進心底。
他讀得很慢,怕自己會錯過什麼字。
紙張微微顫抖,不知道是他在抖,還是手環太冷。
直到最後一句話落下,才像是忽然想起了呼吸,喉嚨深處卻發出一聲極輕的嘶啞。
沒有說話。
也沒有哭出聲。
只是全身繃得死緊,指節泛白,連手背上的青筋都凸了出來。
——我只是想讓你活下去。
一滴眼淚無聲地滑下,落在信紙上,把那一行字暈出模糊的墨痕。
彷彿沒察覺,還是盯著紙張,想把每一筆都烙進骨頭裡。
掌心握著的手環被攥得發熱,金屬壓在皮膚上,像燙,也像冷。
看著它的弧度和光澤,嘴唇微張,卻什麼也說不出來。
終於明白了——那天的眼神、那句沒出口的話、那場他以為能贏的救贖。
可現在才知道,全都來不及了。
低下頭,額頭緩緩靠在手背上,沒有聲音,卻一寸一寸地垮了下來。
第二十五章:你好嗎(此章後段略去不放)
——《孽》 試閱完畢 ——